中美国防部长越战“隔空交手”-王锦思的财新博客-财新网

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来访，与中国国防部长常万全交流。常万全说：“我和哈格尔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深知战争的危害，作为两国防务部门领导人，我们有责任在不冲突不对抗上有所作为。”两人都曾经前后二十年在越南战场经受过洗礼，只是美军败退、我军胜利，起码宣传如此。

北京时间(2013年）3月16日，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16日经投票表决，选举常万全为新任国防部长。常万全在任139师副师长期间，曾指挥该部参加了“两山轮战”，是“蓝剑——B行动”的实际组织者。

常万全，河南南阳人，1949年1月出生，1968年2月入伍。1985到1990年任陆军第四十七集团军一三九师副师长。期间参与老山战役并立下战功。

“蓝剑——B行动”是1986年10月14日，老山前线打响了一场激烈残酷的拔点战斗，参战人员主要由兰州军区139师416团“特功五连”组成。这次战斗的时间选择在10月14日，实际上有一定深刻的寓意。该次拔点战斗，是兰州军区接防老山战场后首次进攻战斗，要拔点的阵地又是敌人防御敏感度最高的两个阵地，为了达到首战告捷，全歼敌人的企图，因此战斗选择时间上，47集团军宣传干事王红20多年后（该次战斗随突击队拍摄照片，负伤后荣立一等功）回忆说，“10·14，意思就是要动就要他死”。

王红回忆，常万全“当时蹲点在担任突击队的416团特功五连，同吃同住同训练，反复修改推敲作战计划、出击方案，进行长时间的模拟拔点训练。”

在行动中，我军炮兵火力歼敌187人；突击队歼敌87人，伤敌28人，俘虏2人；突击队牺牲22人，伤56人。以最后以小的代价获取胜利。

此前，他已当选中央军委委员。常万全是河南南阳人，1949年1月出生，1968年2月入伍。总装备部一名不愿具名的少将昨日对南都记者说，常万全能力非常强，是一名既懂科技又懂装备的高级将领。

这次战斗，是我军战争史上第一次进行现场直播的战斗。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记者，原139师宣传干事陈耀文在20多年后在自己的博客中这样评价“蓝剑——B行动”，“这是一场豪华的带有表演性质的拔点战斗，战斗过程运用微波传输技术传输到师指挥所”，当时对这次战斗进行现场解说的是师宣传科干事安小青。

哈格尔为美国首位“越战老兵”出身的，而他上任后首要面对的，就是政府大幅减赤对美国国防工作的影响。

查克·哈格尔，1946年出生，1967年应征入伍，随即参加越战，1968年底带着身体中的弹片撤出越南。

1967年，哈格尔接到了征兵令。当时，很多年轻人都千方百计逃避兵役。征兵局的人告诉他，如果在半年内他能进大学读书，就可以缓征。可哈格尔说：“我想入伍。什么时候能走？”入伍后，他被派往美军驻西德的部队。那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安全差使，他却决心要去越南前线。部队出发前两小时，哈格尔走进军营指挥室，说“我想去越南”。指挥室里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名上尉、一位牧师和一位心理咨询员。人们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吸了毒或者想借机逃走”。

1967年12月4日，哈格尔去了越南。次年1月，他弟弟汤姆也到了越南。汤姆入伍后接受了炊事兵训练，原本也被派往西德，但最后一刻自愿去了越南。因为兄弟俩都是自告奋勇上战场的，部队破例将他们分配到同一连队。哈格尔后来说，自己当年弄不清越战政策，但“既然服役，又发生了战争，就应该上前线去。”

现实很快让哈格尔领教了战争的残酷。他参加的第一场战斗，“几乎所有军官和老兵非死即伤”。1968年3月，哈格尔兄弟在丛林中执行任务，一个同伴踩响地雷，3人被炸死，汤姆被弹片击伤脖子和手臂，哈格尔胸部受伤。4月，在一个小村庄里作战时，汤姆被炸得失去知觉，哈格尔也负了伤，缠着绷带过了6个星期。5月，他们的营长乘坐的直升机被击落，掉进西贡河。汤姆跳入水中去救营长，被子弹击中。营长淹死了。到年底，兄弟两人撤出越南，带回5枚紫心勋章也意味着他俩一共受伤5次。哈格尔身体里至今还留有残存的弹片。

“我和汤姆在那个小村庄受伤的那个晚上，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能走出这里，有朝一日能影响决策，我要竭尽所能避免不必要的战争。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

哈格尔曾支持发动伊拉克战争，后来转变为布什战争政策的激烈批评者。他常以越战经历审视阿富汗战争，称军队应当“用于作战和赢得战争，而不是把失败国家联合起来”。哈格尔主张更多运用外交手段为美国在阿富汗寻找出路，称美国民众希望走出战争。

综合衡量，哈格尔越战经历时间更长，危险更多，因此也带伤而归。而常万全则更受瞩目，毕竟中越战争是局部战争，蓝剑行动是当时唯一的作战战役，并且取得了一场预期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