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秋，邂逅了一片白桦林，也邂逅了白桦林一样温柔美丽、神秘无边的俄罗斯。

本没有去的打算。不过，当俄罗斯掀开面纱，露出姿容，站在我的面前等我之际，我欲罢不能，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就这样，一路行吟，一路漫不经心，一不小心，跨过了黑龙江主航道中心线，闯进了俄罗斯的怀里。

辽阔的俄罗斯，这是让中国人无法平静的土地，尤其是那曾经属于中国的远东地方。布拉戈维申斯克，拗口的名字，纠结的历史，让我的脚步都变得有些拧巴。

现在的中国，已经不像三四十年前那样大肆宣传沙俄侵略历史了，就像现在反复宣传日本侵略一样。

有必要简单叙述一二。布拉戈维申斯克市，简称布市，中文俗名“海兰泡”，是俄罗斯阿穆尔州的首府，俄罗斯远东第三大城市，黑龙江上中游北岸重镇黑河市区对岸。

这个城市，原属中国，本名“大黑河屯”，与现在的中国黑河市原本是一个城市，黑龙江从市中心穿过。1858年中俄签订《瑷珲条约》后，北岸部分被割让给俄国，改名“布拉戈维申斯克”，意为“向伟大的沙皇报喜”。一个版图，一个城市，由此便为两个城市，分属两个国家。

导游介绍说，俄罗斯地大物博、资源丰富，不用担心没吃没喝，产生了一种傲慢心态，懒惰，导致低效率。我在这里看见街上破败、楼房寒酸，日本的二手车十分畅销，相当于中国八十年代。

在进入俄罗斯口岸的时候，边检机器出现故障，等了四十分钟左右，常来的中国人说倒不是常有，但倒霉的事情赶上了，不能不说有些扫兴。况且在俄罗斯，去商场上厕所要收费，参观博物馆要收费。这两项在中国基本上免除了，可见中国有优势的地方。尽管如此，俄罗斯孩子上学、居民养老则是免费的。不用担心失去工作，还鼓励生育，甚至有奖励。由此可见，俄罗斯生活支出的大头是免费的，中国则是小头免费，零七八碎的东西。哪个更让人喜欢，道理显然不言自明。

俄罗斯人也瞧不起中国人，有中国人自身的因素。

进出俄罗斯口岸的中国人大包小包，一窝蜂冲出船舱，急急匆匆，哜哜嘈嘈，想早一点出关，让人不禁想起一百多年前，中国人的祖先就是这样抗着行囊被沙俄驱赶回来。

许多中国人不排队，一再踩黄线，边检处特意安排警察维持秩序，那个俄罗斯警察每天要面对多少次这种现象。他当着中国人的面一次次纠正排队，让靠后，不要踩黄线。他也是好心情，时而微笑，时而无奈，时而蔑视。

在工艺品店里，一个中国游客用汉语直爽地问俄罗斯保安，并指着他腰上佩戴的枪支，“你是保安啊！”那个保安和售货员无可奈何，用怪异的目光看他。

有很多中国人说来了就后悔，觉得很落后，办事拖拉。不过也有人不后悔，野心勃勃色欲横流，说给中国人报仇来了，意思俄罗斯历史上欠下中国罪行，还调侃道“只有俄罗斯小姐好，贼有职业道德，要给大清炮队长脸”，哈哈地笑了起来。有人还介绍，许多俄罗斯妓女是大学生，现在是大学开学了，都上学去了，要是暑期的话，女大学生妓女供应极其丰富。

许多俄罗斯姑娘果然漂亮，精雕细刻，凝脂般的脸庞，米开朗琪罗的作品不过如此。

俄罗斯人互相很热情，打招呼习惯性地亲脸，一位老人在火车站前亲年轻人，吧嗒一声，显得十分亲切。

优雅的俄罗斯青年朝气蓬勃，幸福的表情洋溢在脸上，举行结婚纪念仪式上，他们是美的王者。

可以说，用诗歌和其他美好的名词夸张描述西岸中国物产和风景的文字，都可以不用感情而是纯技术和科学地用来描述东岸。在这里，你不用担心农作物被化学有害物质侵害，也不用担心奶粉掺杂使假。听说俄罗斯好吃的不允许往回带，也不让中国食品入境。这样是不让中国人过分奢侈地享受俄罗斯的农产品，也不想让中国的有害食品伤害俄罗斯公民。

     在列宁挥手的塑像下面，俄罗斯人把丰收的果实拿到这里来销售。这些农产品看来不大，葡萄、胡萝卜、土豆、南瓜、鱼类等等，特别丰富。一个小姑娘看我要给她拍照，害羞地躲到车后面去。

我买了一盒蜂蜜，100卢布，约合20人民币，用来好奇品尝。蜜蜂不受国界限制，可以自由穿梭。这盒子蜂蜜我自己吃不了，还不允许带回国，我就让其他中国游客分享，一同面包蘸着吃。一位山东大哥说绝对好吃，他自己吃过真正的纯蜂蜜，纯天然，就这个味，他买的这和蜂蜜比中国同质量的便宜。

而当我在在中国入境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几个中国人在口岸边检的时候打了起来，打到在地，看样子是群架，武警边防不许拍照，显然怕暴露问题和影响形象。    

漠河有人越境打渔打猎，被俄罗斯抓获后关了五个月，好吃好喝供着，就差俄罗斯小姐送上了。而远在抚远和俄罗斯哈巴捕猎被抓获的中国人则被殴打，有的肋骨被打折，还有打死的，这里的俄罗斯人执法最严重，可能比较凶，主要是乌苏里江和黑龙江汇合处鱼多，于是导致中国人人多，大量涌入，于是俄罗斯开始控制中国移民。

我来了绝不后悔，享受这里的一切。宁静的街道上洒满缤纷的落叶，哥特式建筑剪开了天空的幕布，鸽子随意在脚边觅食，优雅亮丽的新婚人在老式建筑前合影留念，久违的安详宁静感动霎时充满内心。

在黑龙江左岸，心事不想无数，只愿静享，小住一段时间。可是不能，我不是俄罗斯人，只能尽快离开，回首不停地留恋。

  王锦思，北京“锦标堂”工作室成员。首倡九一八全国鸣警报、国家领导人出席等内容的国家级纪念抗战活动。收藏东北、北京、孔子儒学、日本侵华、中日友好等主题史料文物。王锦思著作：《发现东北》《图说抗联》《发现抗战》《超越日本》《日本行中国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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