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思：   

这几天，德国总理默克尔访问北京，天安门前插上两国国旗，笔者王锦思两次路过看到这一幕。
这些年来，德国人就侵略道歉忏悔被反复诉说，但是也走向了夸大的地步。
德国思想家尼采说，弱者理应成为强者的肥料。用金庸《射雕英雄传》里的人物形容，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起国，“西毒”希特勒领导的纳粹德国，“东邪”东条英机领导的军国主义日本，它们的狠毒和残忍一个赛一个。德军也用刺刀、机枪、活埋等方法进行野蛮的杀戮，致死人数超过日本侵略。德军把炸弹绑在小孩身上，苏联红军想跟小孩亲热，一抱时，“轰”的一声，孩子和红军都死了。德军用刺刀逼着孕妇跑来跑去，最后“噗”的一刀，将胎儿挑出来。德军围困列宁格勒三年，军民吃光了老鼠，饿死60万人。苏联死亡2 7 0 0 万人，高于中国。
    德国实行种族灭绝，建立了一座座布满铁丝网、毒气室、焚尸场和化验厂的大型的"死亡工厂"，便于处理、开发人体，如用头发做地毯，用人皮做灯笼，把金牙拔除，而日本缺乏这种“时尚”。奥斯维辛集中营看管者说："进得来，出不去，除非从焚尸炉的烟囱里爬出去。"受害者记述：“早上死亡，下午死亡，昨天死亡，今天死亡。”1944年，每天焚烧约6000具尸体。这时，整个欧洲都沉默不语，袖手旁观。苏联红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时，发现了7000公斤头发，近1.4万条人发毛毯，35万件女装，4万双男鞋，5000双女鞋。这些都提醒人们和平的代价。   
德国反省不足之处也显而易见。要不然，德国人为何不为领导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割占青岛，支持日本入侵中国反省道歉？为何现在德国首都柏林仍有纪念八国联军德国军舰、舰长和攻占天津大沽炮台而命名的街道？为何德国人在一战结束后死不改悔，支持希特勒建立纳粹独裁政权，东山再起发动二战？为何德国新纳粹分子比日本右翼势力更加凶恶，多次杀死外国人？为何欧洲也产生了“欧洲的德国，还是德国的欧洲”的担心？为何说日本不道歉导致国际上朋友少，不能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而德国担任非常任理事国次数远远少于日本？

勃兰特本身曾经遭受过纳粹的迫害，和犹太人有同感。他只跪对的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除此以外，德国领导人的膝盖还没有跪过其他民族，即便苏联死亡四倍多于犹太人。况且当时大多德国人并不支持勃兰特的做法。德国人否认屠杀犹太人要被判刑，但否认屠杀苏联人、法国人似乎无事。１９５６～１９９３年，德国赔偿９０５亿马克，给犹太人７１０亿，以色列３４亿，苏联120亿美元，而中国放弃了赔偿要求。
    德国至今还给原纳粹士兵高额的养老金，而波兰100多万苦工仍然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柏林警方告诉犹太人不要穿民族服饰，以免袭击。2002年，以色列总统卡察夫对德国反犹太主义不满。德国更不会顾及几近灭种的吉卜赛人，连个纪念碑也没有。

    同样，作为德国、日本法西斯盟国的意大利，轰炸红十字组织，投放毒气，将集中营中的婴儿活活饿死，铲除其他民族文化，但是却成功地躲过了指责。非洲和巴尔干国家曾寻求对1200名意大利人处以战争罪，但意大利严密保护。历史学家詹姆士•瓦尔森指出意大利人“直面历史的态度，甚至不如日本人”。
    在德国定居的华人作家龙应台一针见血地指出，德国“反省与其说是民族性所塑的必然态度，不如说是历史条件的促成。” 【《反省之可疑》，《这个动荡的世界》，龙应台】
日本天皇制时间与德国纳粹时间的倍数也许就是日本反省难度和德国反省的倍数。而战后，美国对纳粹势力清除得彻底，日本的军国主义被姑息养奸。德国反省也是在1960年代末学生运动后才开始的，反省是西德，即联邦德国。东德，即共产党领导的民主德国认为，德国共产党也遭受了纳粹迫害，不能承担责任。民主德国于1988年才第一次承认犹太人有要求赔偿的权利，仅仅赔偿区区620万西德马克。
    联邦德国总理勃兰特曾是纳粹迫害的社会民主党党员，能切身感受犹太人的痛苦，下跪本身是对纳粹的批判，也是对自己的抚慰。1971年10月，勃兰特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原因最主要是和东方和解，不单纯是和波兰关系改善。况且除他下跪外，还没有第二个下跪。而日本不止两个首相表示反省，承认侵略，即便这种反省程度有待加强。
    更关键的在于，犹太人最初被迫害时大都是德国公民，没有自己独立国家，与旨在进行种族灭绝的纳粹实力对比过于悬殊，德国有胜之不武的忏悔。中国驻以色列使馆人员鲍永利告诉我，以色列人至今没有原谅德国人，仍然刻骨地仇恨，只是不象中国人那样要报复杀光日本人。
   以民族国家发展进步的科技经济为例，日本不是没有学习过德国。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人学习了德国人的侵略扩张、强悍进取、认真勤劳、军备建设，以及专制统治、立宪政治、政府干预企业和近代化大学。中国学到了皮毛，只能落得挨打的地步。
    德国挑起的两次世界大战都以失败而告终，男子伤亡，妇女清理废墟，和日本极其相似。推动日本复兴的吉田茂首相说：“一直想与德国展开友好竞赛，因为两国背景太相似了。”结果两个战败国一越成为世界经济强国。日本人向德国学习受益非浅，在汽车、印刷、相机、机床、音乐等领域，日本学习德国甚至超越。但是日本应该就侵略道歉，这个责任至今没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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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思，又名TA、小蜂、一开，精通“德语”（家乡吉林德惠语言）。在北京从事文化传媒行业，多家门户网站博主，出版著作多部，首倡九一八鸣警报、国家级公祭英烈和死难同胞。收藏照片史料、孔子儒学、中外交流、名家匾额等。wjinsi@sina.com